萧白语气一窒,以为听错了什么。
女汉子也不带你这样的吧?
神经病人欢乐多,不得不说,坏女人的两杏思维也是异于常人旳。
仔细想想,牺牲学习技术的剧情好像在哪看过,又感觉不完全一样。
不好的画面在萧白脑中一闪而过。
转念一想,对一剑狐这等丰神胴身来说,死尸玩法好像还挺带感。
难得的夕阳穿过云海水雾,在一剑狐苍白如画的脸上,丰神如玉的身上,投下一缕如酒洒落微醺的余晖。
让水面上那巍峨陡峭的雪堑,也显出一丝暖色与柔意。
可再看女人幽深的美眸子隐藏的剑气,萧白不寒而栗。
纤长的玉指掐住酒竹筒七寸,感觉稍稍用力就能掐断。
萧白决定先冷茎一下,不能轻易上了她的当。
玉壶说了,一剑狐的丹田和宫体受伤很严重,眼下不宜与之双休,只能温和的入药。
何况,从一剑狐此刻虚弱的丹田状态看,就算与她双休,自己也未必能结丹,搞不好还得反哺她。
可自己的灵力只能提神润宫,并无特别营养,并不能愈身。
这样说着,萧白抬起了双手。
“别急,早晚会让你学习的,快把手抬起来,对掌就行了。”
“没想到你也有怕死的时候。”
一剑狐婆娑着竹筒,旋即大口吞酒一饮而尽。
随后,萧白夺走她的酒竹筒,放在岸边滑石上,面对面,抬起双手,准备与她对掌。
一剑狐无奈,懒懒的抬起两手,闭上了双眼。
连带着两座巍峨的雪山也跟着向上扯动,将两抹晕红带出水面,樱红却还在桃瓣飘零、水雾氤氲的池水下。
萧白看的上头,假装看不见。
待四掌紧合后,萧白略显眷恋的闭上双眼,开始徐徐运力。
理论上说,这也是一种双休。
药力与主脉晶矿的精纯灵力,在萧白二阶共鸣之力的温和微震下,徐徐注入一剑狐的丹田与宫体。
再通过灵力双休的循环带动,将晶矿杂质与葵水徐徐排出……
一剑狐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徐徐舒展,晕色爬上雪山与如画的容颜。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吁长叹。
“呼,真舒服呀……不得不说,折腾女人这件事算是被你玩明白了,难怪连师尊那老狐狸都被你轻易拿下。”
萧白闭目,不管一剑狐说什么,他始终压好枪支,保持灵息的平稳。
只平静的说:
“你不还是没被拿下吗?”
一剑狐长睫微动,气色渐润。
“那是因为你还是怕死的,谁敢碰天命之女的身子?”
为了避免话题变黄,趁机问:
“说起来,这个天命之子的天命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是战胜域外天魔,这个天命已经完成了,可天命之子的力量,为什么还在?”
“如果说还有别的任务,你为什么又浑浑噩噩不去完成天命任务呢?”
一剑狐沉默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萧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睁开眼检查时,才发现她一直睁着潋滟的眸子,平静道:
“因为道盟,便是某个天命之子一手建立起来的。”
这件事没什么好震惊的,萧白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说时,就觉得道盟老大哥肯定是天命之子,甚至是和他一样的穿越者前辈。
“这么说,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一剑狐点了点头。
“算是超额完成了,所以我也只好跟着混日子了。”
你这理由找的好!
不过萧白觉得懒是天性使然,就算修改器不发奖励,他依然会坚持对老婆们日夜操劳的。
“任务完成,天命之子赋闲,又怀揣着大杀器,应该会被抓起来,或是被很多别的势力争取吧?”
萧白又问。
一剑狐道:
“这是自然,不过……除了天命之子自己外,别人是无法确定你是不是天命之子的。”
“毕竟,就算不是天命之子,很多天才也能通过禁法、秘术掌握某些高阶异能,也会越级杀人,看起来跟天命没什么两样。”
萧白好奇的问:
“那我们怎么证明一个人是天命之子?”
一剑狐道:
“天道使命与神级序列皆是与生俱来,天命之子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天命之子的神级序列是可以无限升级、没有上限的至高力量法则。”
“而且,尽管无法证明,但历史经验告诉我,天命之子真的死不了……”
“这样一来,我还有什么努力的必要呢,就这样一直等世界末日,看看能不能死掉好了。”
萧白终于明白,一剑狐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的根源。
但也证明,她天生就是个混子。
混子却生的这么漂亮,还特么喜欢女人,就离谱……
也许,不止是天命之子,她本身的背景也不简单。
天道,是不会随机选择七个人当做人间救世主的。
不过,关于天命不死之身,萧白觉得还有待商榷。
“那如果,天命之子杀天命之子又会怎样,也杀不了吗?”
“当然死不了,否则我早死了。”
一剑狐冷哼一声。
“你真当道盟天生对我这么好?”
萧白又问:
“如果夺去天命之子的力量呢?”
“这得问你了。”
一剑狐抬起长睫,潋滟的眸光盯着萧白,仿佛自带剑气能洞穿他的心。
“……”
萧白无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夺走了别人力量。
不过从一剑狐的话里,还是能察觉出一些矛盾之处的。
“也就是说,迄今为止,谁也不知道天命之子具体是哪七个。”
“有没有某个天命之子已经死了,或被夺舍了,通通不知道……”
“一切都还只是传说,就算天命之子死不了这一点,也只是你作为天命之子的个人猜测,对吗?”
萧白质问道。
一剑狐撇了撇嘴,确实是她猜的,但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我可是作死小能手哦,但很遗憾我还活着……我猜在道盟内部,一定有人明白我的身份与价值,但又夺不了我的力量,所以才一直没有杀我,我想杀谁就杀谁,惩罚都是象征性的。”
萧白微微颔首,确实是这么个理。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我就是天命之子?”
“直觉吧。”
一剑狐又看了看萧白的脸和身条。
“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察觉,你好像比同样身材、外貌的其它男人要更英俊一点……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么多年,我见过的英俊男人太多太多了,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入得了我法眼,其中很多男人,身材和五官甚至比你还要出众。”
“你却不一样,尽管你身上并没有任何幻术的痕迹,我猜这是某种与生俱来、被天道赋予的特别气质。”
不得不说,这女人直觉太准了!
萧白得意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一剑狐有些羡慕,又叹了声道:
“也许,你的天命便是泡妞吧。”
“什么共鸣之力,堂堂神级序列不过是你的泡妞小技巧,没有这玩意,你不一样把师尊迷得死去活来么?”
萧白心中一惊,这女人居然察觉出修改器的力量了!
是她直觉准,还是天命之子直觉都这么准?
习得二阶共鸣之力后,萧白感觉自己的直觉有了很大提升,但在一剑狐面前,还是小儿科。
根据一剑狐说的话,萧白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通过修改器,夺舍了某个天命之子的力量了。
那人会不会死?
那人会不会是个强者,想找到自己夺回共鸣之力?
身为夺来的天命之子,自己会不会被别的强者盯上,夺走共鸣之力?
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眼下,一剑狐谈及他迷住玉壶,眸子里总是闪过羡慕之色。
在身材、五官完全不输玉壶的天命之女一剑狐面前,玉壶的魅力真有那么大吗?
“既然我的魅力这么大,那你喜欢我吗?”
萧白试探的问她。
“喜欢啊。”
一剑狐盯着萧白,毫不掩饰的说。
“你的力量让莪身体蛮舒服的,你的宛如天道附体的诡异气质也让我精神上颇为享受,但可惜,我是天命之女,不会上你当的。”
你还真是坦白啊!
萧白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可是天命之父与天命之女的关系啊!
一剑狐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唉,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咱俩换个天命之力!”
“不知道在双休的时候,我能不能抽走你的共鸣之力,再把潮汐之力塞给你,让你在月潮来时遗金而死,但又因为是天命之子而死不了……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呀。”
萧白必须百分百认真听讲,才能勉强跟得上这个女人的离奇思维。
不得不说,这女人够变态!
其实也挺好玩的。
玉壶是居家实验型的贤妻,对你无限好奇,无限实验,无限包容,就是偶尔会下毒搞你……但也不是真害你。
暮昀,则是默默守护的小可爱,萧白已经适应她腿脚上的藤纹,甚至有些着迷,想在来事的时候添一添。
可是不能添,一添,她就变身花魔给你连人带剑塞进花心里去了。
说实话,妖魔还是有些诡异的。
一剑狐不一样,她就像个可以陪你一起玩的兄弟型老婆,虽然没有任何小女人心思,但她可以陪你一起玩耍。
这才是男人最渴望的事情……尤其那些结婚后的男人定能体会这一点。
忽然,萧白想起了一剑狐刚才说的话:不知道在双休的时候,我能不能抽走你的共鸣之力……
“这么说,你想和我双休?”
“不想。”
一剑狐斩钉截铁的摇头,泛着微晕的如画清颜,摇的像拨浪鼓。
旋即又叹道:
“不过,我的直觉是,你一定会像狗一样追着我搞的,我倒是想跑,但一直跑太累了,干脆躺平算了,起码你还有英俊这个优点。”
萧白佩服这个女人的神逻辑,看似荒诞,仔细一想竟也算合理。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也是有天命在身,不是什么女人都搞的。”
“你少得意了!”
一剑狐艇起雪白润红的匈脯,撇撇嘴,不无骄傲的说:
“我可是天命之女,从来只有我碰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敢碰我,若不是看在你夺人天命之力这个天道禀赋上,你以为你能碰的了我?”
萧白头一歪,径直问她:
“我碰你啥了?”
四掌相合也算是碰你吗?
一剑狐眸光如剑。
其实,被萧白摸匈、摸屁谷还能理解,毕竟她也经常这样偷袭别的女人。
问题是,萧白居然隔空弄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技术。
这怎么忍!
可问题是,她被萧白弄了也只能颊腿颤抖,并没什么反制措施,光是抽干还不解气,得让他失禁才行,何况现在连抽干他都做不到了……
她越想越气,懒得搭理,只道:
“你太烦了,我要喝酒。”
眼看一剑狐要松手去拿酒竹筒,萧白连忙喝止。
“你千万别动,我喂你。”
这样说着,他驱动一阶共鸣,与空气,水雾和漂亮的桃瓣共鸣。
极其精细的控制酒竹筒,将其徐徐抬起,轻轻送入一剑狐的两片帛唇。
他动用的灵力极少,完全没影响到二人之间的灵力循环。
一剑狐喝了会酒,加上灵力双休与徐徐震力让她很舒服,她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像是变回婴身躺在母亲怀里,一旦嘴里不说话,便很容易睡着。
她感觉抬手的动作实在太累了,影响休息。
“没必要非得用手传递灵力吧,你可以两手搭在我肩上,我运力到肩膀,也一样。”
萧白想了想,确实可行。
“好。”
便靠近一剑狐坐着,双手搭在她光滑、微凉的肩上。
这么一搭,像是搭在了矩尺上,一眼看出这女人的身材比例有多完美!
面对面距离近了,看她的五官更是惊艳无比。
远看潋滟如画,近看像是见到了画中的另一个世界……
这什么神仙?
说实话,就算是玉壶也比不了。
美的不像话。
像画。
萧白重新运力,搭建灵力循环,效果也没有差太多。
于是就这么保持双休到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
一剑狐睡深了,身子往后一仰。
使得萧白扶肩的双手往下一滑,稳稳抓住两座巍峨雪山。
一剑狐完全没醒。
呃……
萧白检查后确定,双休力量还在稳定循环传递,也没在意,继续睡了。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做好人好事,老天不会亏待你。
事实上,这个姿态也并不持玖。
睡的越深,一剑狐的睡姿便愈发的随意。
最后,萧白没办法,只得也褪去了衣物。
靠在池边,直接把她抱在怀里。
此举不仅增加了二人灵力冉合的接触面积,也让一剑狐睡的更安慰了。
难受的反倒是持续压抢的萧白……
半夜。
玉壶来到池边捉奸。
吓得萧白屏气凝神,不敢睁眼。
玉壶给一剑狐号了脉,确定萧白没有过激的双休动作,而她的丹田和宫体也在快速恢复,很满意。
随即向池子里换了些药,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扬长而去。
萧白吓得全身蔫阮。
到底怀抱了怎样的伟大目标,让这个女人如此大度?
萧白忽然想起,第一次遥感时听到的话,心中一惊……
这女人难道真立志要毁灭全人类?
说起来,一剑狐说的话也很奇怪。
既然人类打败了域外天魔,为何七个天命之子的力量还不收回呢?这对道盟来说也是个巨大隐患吧?
如果道盟真是某个天命之子建成,其余天命之子又在干嘛呢?
不会每个人都像一剑狐这般浑浑噩噩准备躺平到世界末日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白总感觉天元时代并不会持续太久,世界末日近在咫尺了。
……
第二天一大早。
一剑狐一激灵醒来,竟发现自己躺在萧白怀里睡着了。
虽然匈被压扁挤红,但全身舒坦难以言喻。
用神识看了下身子……她竟还是完璧之躯!
萧白难道不行,只是个嘴上王者?
早上,澎湃的荷尔蒙,混合温宫的药力,润田的灵力,直往她下身翻涌。
她强压住作祟的荷尔蒙,骂萧白:
“你搞什么鬼?昨晚我记得你是扶着我肩膀睡的!”
压了一夜抢的萧白徐徐睁开眼,略显疲惫的说道:
“那个姿势不舒服,玉壶过来给我们弄成这样了。”
那我还是处?一剑狐莫名的来气。
可越气越想证明自己!
“咳咳,尽管我的思想还没做好准备,但是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你确定早上不来一发吗?”
这浓浓的老司姬口吻是怎么回事?
萧白佩服这女人吹牛的本事……
不过,女人就是这种物种,想搞要你马上交公粮,不想搞你碰她就揍你。
这样想着,萧白偏不遂她愿:
“对不起,我是有老婆的人,男女授受不亲,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一手欲擒故纵玩的贼溜,反正眼下一剑狐还没完全恢复,萧白心想:不让她亲口对他喊老公,绝不会碰她。
一剑狐幽幽抿了口酒,潋滟的眸光微微一动,如带剑气斜刺向萧白。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妖女和魔女了?”
萧白冷笑一声:
“妖女魔女都对我死心塌地,玩的花样又多,谁要你这个男人婆啊?”
“你给我去死!”
一剑狐气的一脚踹向萧白下身。
结果,不但没给萧白踹折,自己的脚掌反被戳的通红。
甚至,脚心还有点痒……
不禁怏怏自语:
“我不该给你去弄蛟丹丹壁的。”
萧白忽然搂着她的腰枝,笑道:
“终于承认是为我偷的蛟丹了?”
“你——”
一剑狐胀气的红了脸,横竖都要被弄,干脆不狡辩了。
“行行行,我爱你还不行吗,你倒是碰我呀?”
萧白听的心里舒坦,手上只搂着她纤细柔韧的腰枝,却并没有进一步的暧昧动作,绅士的说:
“不行,你这是荷尔蒙作祟,我要你心里爱。”
明明上次在赌坊门口萧白还摸她屁谷的,现在只搂着腰什么也不做,这算什么男人?
一剑狐气的甩开萧白的手,作势便要抽干他:
“你这蠢材,我杀了你!”
萧白一让,趁机提醒她:
“你的纳戒收到消息了,否则你能自己醒么?”
一剑狐这才低头看了眼。
确实有一条道盟的消息!
问题是,道盟的加密信息连她也不能隔空看出来,萧白怎么看出来的?
眼下,她也懒得追问了。
以免萧白又在在她面前装逼,便声音一冷,以上司对下属的口吻道:
“道盟要我们去监道宫领功。”
萧白一听,连忙穿好了衣服。
“走吧。”
一剑狐忽然兴奋的不行。
“看来,我的甲等功到手了!”
萧白很快给她泼了一头冷水。
“你少发点梦,我们这次拯救的只是雪炎宗,还无形中也破坏了道盟的原计划,能给你个乙等功就不错了。”
一剑狐脸色微僵,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萧白解释道:
“因陆有为被幻貘夺舍的事,道盟本部正在排查间谍,应该很忙才是,这个点找我们去领功……搞不好有什么十分紧急的新任务。”
一剑狐听的摇头叹气,怏怏的跟着穿好了衣服。
萧白看的不眨眼。
这女人的胴身看的久了,突然穿上男版的青色长老服,惊艳的裁剪,略带修身效果,裹在她的丰饶之躯上……
美如画,色如本。
绝了!
一剑狐完全不懂萧白的色癖。
“你神经病啊,脱了衣服不碰,穿了衣服不眨眼,我看再继续下去,你得看男人了。”
萧白笑着摇摇头。
“我不碰男人的,但如果你是男人我也会把你变女人搞。”
“搞你的剑灵去。”
扣好紧绷的襟怀,系好腰枝,一剑提起酒竹筒吨吨狂饮。
萧白:
“……”
……
随后,给玉壶打了个招呼,二人直奔朝歌城。
刚进城,一剑狐还没来得及去长街耍耍呢,二人就被请去了监道宫。
监道宫顶层,天裁院。
上班时比一剑狐还摸鱼的监道使大人,有崖子,终于露脸了。
萧白记得,上一次见面时,一剑狐还和这老头干架呢,虽然没打过。
老头白发苍苍,个子不高,人也偏瘦,潦草的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深邃的目光看起来慈祥而淡定。
关于有崖子到底有多强,萧白刚穿越时就听出老茧子了,修为是分神,但却能制衡一剑狐,可不是好惹的。
萧白仔细看,老头脊背笔直,双手拄着拐剑,剑柄上还捆着鱼线,比上次见面时鱼线捆的更细,却更长了。
鱼线更细,说明长期钓不到大鱼,准备钓小鱼了。
鱼线更长,是要扩大垂钓范围,可能很长时间连小鱼也没钓上来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白觉得修真者很难钓上鱼。
萧白记得刚穿越过来时,还经常钓鱼的,进了雪炎宗杂役房,钓上的概率就小了,自从上了百草峰,他再也没钓上来过一条鱼!
他猜测,修真者既然选择钓鱼而不是抓鱼,肯定是不屑于动用法术的,这与废九牛二虎之力钓鱼的凡人相比,道心就没那么稳。
其次,修真者的灵压可能会干扰到鱼的进食……
第三,可能灵鱼就是难钓!
以上,是萧白目前为止的猜测,具体还有待验证。
上一次,有崖子在天裁院楼顶接见的二人。
这一次,来到天裁院内部。
这是萧白第一次来到了道盟最威严的地方。
心里不免有点发毛,发怵……
天裁院乃道盟裁决、议事之地,楼层极高,四面密闭,穹顶天花板上刻印着五剑祥云徽。
天裁院内竖着五根巨柱撑起穹顶,腰部悬浮着五块黑色巨石,给人肃穆的公正和仪式感。
有崖子身旁,还有两个老面孔。
监捕房总捕头,轩辕集。
以及监宗处,玄石监事。
有崖子沉吟半天,脑子里还充斥着昨夜错失一条石斑鱼的遗憾。
“二位为道盟除害,杀死了被石斑鱼……咳咳,被幻貘夺舍的陆有为,此番是立了大功。”
石斑鱼……
萧白脸色一垮,心中的威严与发毛发怵荡然无存。
一旁,轩辕集脸色尴尬,忙接过了话茬。
“不过,陆家还在本部闹,觉得萧监捕不该直接杀了陆有为,应该揪出幻貘神魂,解救陆有为本体才是……所以这一次,本部没有为二人授功,只有寒武监道宫私下奖励二位乙等功,各一千灵石。”
轩辕集戴着高帽,满脸皱纹,眉眼低垂,看起来比有崖子还要疲惫。
“乙等功?”
即便早被萧白打了预防针,听到这个冰冷的消息,一剑狐还是气的揪住了轩辕集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
一旁的玄石脸都吓黑了,庆幸刚才不是自己接的话茬。
眼下,只得弱弱的提醒一剑狐:
“说是监道宫私下奖励,其实是监捕房……准确说,是轩辕大人自己掏腰包补贴二位的。”
萧白想来也是,连忙拉开一剑狐。
“老婆别这样,轩辕前辈也挺辛苦的。”
老婆?
一剑狐也懒得在意称谓上的细节。
有崖子三人则一脸惊讶,盯着萧白与一剑狐。
别说,两人还挺般配……
心中无不感叹:这萧白还真不是一般人,与玉壶真人结侣也就算了,居然连一剑狐这种女人也敢碰?
“等等……”
一剑狐忽然想起什么。
“你刚才说陆家在闹?”
“天元城哪有什么陆姓大家族,哪来的胆子跑去道盟本部闹?”
玄石看了眼有崖子和轩辕集,便小声的解释道:
“其实是与陆有为欢好的一个寡妇,那老妪是道盟裁决使,道盟刚成立时就是裁决使了。”
老妪……
萧白属实没想到,陆有为的软饭竟比他吃的还坚决,连老妪也敢碰。
不过话说回来,按年纪算,玉壶岂不也是个老妪了?
一剑狐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她也是最近才体会到,女人身体寂寞时是什么滋味,找个龙精虎猛的年轻男人,也能理解。
咚,咚,咚!
有崖子拿拐剑敲了敲地板,这才结束陆有为的话题。
“钱是小事,眼下,道盟高层已经注意到萧监捕了。”
“因为萧监捕的存在,道盟又重新关注了伶舟监捕。”
“接下来,二位的命运是否还能每天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萧白心想,作为监道使,竟把这种话摆上台面说,来提醒自己……
可见这老头也算是惜才。
一剑狐仰首痛饮,毫不在意道:
“无所谓,我的命运在谁手里都是混日子,谁不让我混,我就宰了他。”
这种话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
萧白看了眼,有崖子天天摸鱼,轩辕集自我内卷,一心斩妖除魔,二者都是不打官腔、不苟流俗的开豁之人。
玄石倒是有些城府,但他太弱。
如此,一剑狐便毫不顾忌,甚至连俸禄也不在乎了,一心只想拿奖金。
“还有,过几天,本部会有巡查使来监道宫问心排查,二位务必到场。”
作为顶头上司,轩辕集郑重道。
他是真怕一剑狐作妖……
考虑到轩辕集自掏腰包,一剑狐这一次卖他个面子。
“我尽量吧。”
随后,玄石兀自说起宫中的事。
“二位应该也听到风声,陛下将于近期退位,朝廷可能会面临更迭,道盟并不在乎谁当皇帝,只要听话就好。”
“太子手握重兵,似乎比较仇视雪炎宗,尤其仇视伶舟监捕你,想报当年大战之仇……毕竟,伶舟监捕当年可是杀了他的亲舅舅。”
“监国大人因为长公主的原因,想要捧更听话的四皇子为王,却又碍于身份,不好明着插手。”
“七皇子倒是温文尔雅,颇有治国之才,是更合适当皇帝的人选,可惜因为流连勾栏,写反诗,已经成了太子的阶下囚……具体写没写谁也不知道。”
一剑狐提溜着酒竹筒,越听越不耐烦。
“你说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玄石尴尬的笑了笑,说出缘由:
“这里有一条来自道盟总部的紧急任务,想交与二位去做。”
一剑狐一怔,没想到萧白猜的还挺准。
“什么紧急任务?”
玄石道:
“调查绯月公主。”
萧白心中一惊,试探的问:
“绯月公主也参与皇位之争吗?”
“暂时只是怀疑。”
“道盟不是不插手皇位之争吗?”
“不止皇位,你们也看到了,公主捣鼓的那些玩具已经不是玩具了,需要两位信任的人盯着她。”
“盯是什么意思?”
“道盟需要情报。”
萧白不动声色,谨慎的问:
“关键时,可以抓人或杀人么?”
玄石知道萧白和公主关系不错,忙道:
“那倒不必,除非你已经拿到最重要的情报,确认公主罪大恶极。”
一剑狐听的直摇头。
“这任务没意思,连个乙等功都很难拿到吧?傻子才干呢!”
“莫要小看了公主!”
轩辕集忽然严肃道:
“如能取得重要情报,甚至可以拿到特等功,从道盟这次的异常反应来看……公主可能是个极其危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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