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穿越照镜子的时候，那么醒目的一对红眼病，怎么就变成白内障了？”
宇智波禾急盯着镜子，这有违背记忆存储里检索出来的信息。
宇智波一族是红眼病人！
日向一族是白内障病人！
这是铁一般的纪律，怎么到我这里就被打破了？
宇智波禾急回忆他昏厥前的一幕，心里自然明白是外挂搞出的岔子，但是这个理由他没法解释，说出来，只会让大蛇丸对解剖自己更感兴趣。
他将目光从镜子上移开，对视上大蛇丸眨了眨眼睛：“你是想要摘除掉我的眼睛么？”
大蛇丸摩挲着手术刀，“禾急君是反悔了么？”
“我只是在思考，如果摘掉了眼睛，我就没有办法看见你解剖我的全过程了。”
只剩下正常人类20%的情绪波动，宇智波禾急这个时候也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现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短暂的寂静！
大蛇丸貌似在思考这句话里的逻辑，或者是联想到了其他的什么。
在大蛇丸眼里：绝大多数的生命都是无聊和腐朽的，没有被多看一眼的价值，只有少数的人物能够给生命点缀一点亮色。
不至于让这个世界和那些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一样，宛如死水一般沉寂腐烂。
大蛇丸自然看得出来宇智波禾急是在自救，想要勾起自己的兴趣。
然而，
他并不介意，他的确被勾起了兴趣。
“才醒过来的时候，禾急君是在咬牙强撑装得不怕死，但是现在，你好像真的不怕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奇怪的逻辑+怪异的前后转变，再加上一对不应该生长在宇智波身体上的眼睛。
三重因素叠加起来，让大蛇丸忽然觉得就这么解剖掉这个小鬼似乎有些浪费了。
“很遗憾，这是我的秘密，如果我死了，我希望我的秘密能跟我一起被埋葬！”宇智波禾急回答道。
言外之意就是，想知道我的秘密你得先确保让我活下来。
“禾急君的回答真是令人觉得有趣呐，桀桀~”
大蛇丸发出瘆人的笑声，
“这还不够呐，禾急君，仅仅是有趣并不能让你活着，另外，就算是死人我也有办法从他身上挖取出我想知道的情报。”
宇智波禾急没有立刻作答，他单手撑住手术台，半坐起来，脑袋却只是刚够到大蛇丸的下巴。
“可以先告诉我，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刚才有偷偷查询记忆存储，没找到这段记忆空白，显然意识昏厥期间，记忆存储的模块没能记录他在昏迷期间的动态，差评。
“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不过简单而言，就是陷入昏厥状态的你，被人发现竟然生长了一对白眼！”
“一个宇智波的小鬼长了一对日向家族的眼睛，这可真是匪夷所思！”
“消息遮掩不住被泄露出去！”
“日向家族和宇智波家族都想要得到你，确切的说，宇智波家族想保住你借机研究白眼；日向家族想抢夺你，摘取回你的眼睛！”
“没有人会认为，你的眼睛是被移植的，所以大家都知道，宇智波的小鬼自然进化出了一对白眼，那么，你说应该把你交给谁呢？”
“然后周周转转，你就落到了我的手里，两个家族为了不伤和气，最终选择各退一步达成了默契......”
大蛇丸简短的将故事梗概交代完毕，观察着宇智波禾急的反应。
“杀掉我，把身体还给宇智波，把眼睛还给日向一族？！！”宇智波禾急冷笑一声，说出两大家族最终的商议结果。
“中间还需要稍微做一些处理，不过结果大致也差不多。”
大蛇丸没有交代这周周转转的过程，少不得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换牌或者交易。
“那么，大蛇丸大人能够得到什么呢？”宇智波禾急转而问道。
“两个家族的友谊，还有一份不错的实验素材。”
大蛇丸并不隐瞒，解剖的尸体虽然要归还，但是过手的阶段，他又怎么可能一丁点收获都没有。
“一些边角的碎料，还有两个鼠目寸光的家族的廉价友谊，我觉得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
宇智波禾急稍微活动下僵硬的脖颈，森白的眼睛看向大蛇丸，平静道：
“我有另外一份更好的提议！”
大蛇丸桀桀怪笑，对于宇智波禾急把自己的尸体淡漠的比作边角碎料，又蔑视木叶的两大名门为鼠目寸光的廉价垃圾，他感觉这话非常的合乎胃口。
“禾急君有什么好的提议呢？”
大蛇丸并不会因为年龄小觑别人，他自己就是个天才，所以深刻明白，天才或者疯子很早就会露出峥嵘，都是异乎寻常不可以常理度之。
而宇智波禾急的身上似乎存在这种资质。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木叶让他感到腐朽，僵化，老气沉沉的看不到丝毫的希望。
“解剖杀了我，无非获得几份碎尸，和普通的宇智波或者日向没有任何区别，无异于杀鸡取卵，且再不会有人能够复制我的情况！”
“一份独一无二的情况，抹杀掉，是最没有价值的！”
“相反留下我，会存在无数的未知，怯懦的鼠辈害怕这种未知的出现，而真正的有远见的人乐见其成，就算杀鸡，也会等待到它养肥的那一刻，才能获得最肥美的收获！”
“而对于大蛇丸大人来说，眼下您会获得一份可供长期观察的活体素材；而在未来，你更有可能收获到一份不菲的投资回报！”
宇智波禾急声音不紧不慢，面部表情僵硬漠然，就仿佛此刻谈论的事情，是一份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既定事实的客观陈述！
这种怪异的反差不仅没有降低嘴炮的感染力，相反才是把说服力拉满至max。
毕竟，有谁能拒绝一个一本正经讲道理的疯子呢？
大蛇丸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看着眼前一副面瘫脸的宇智波禾急。
这并不是宇智波禾急故意搞出的面瘫，这是情绪控制模块的副作用。
20%的情绪波动，导致面颊表情肌肉失去了控制。
当然这副面瘫脸落在大蛇丸眼里，就是笃定，自负，生死在前而面色不改的大气魄，大器量！
“已经有多久，没有活人敢在我大蛇丸面前摆出不怕死的面瘫脸了~”
大蛇丸嘴角咧到耳根，湿滑红润的舌头吐出舔着嘴唇，空气里弥漫着的是一股令人怀念的味道啊~